。”
苏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她立刻清空了书房一角,摆上一个小供桌。
没有照片,她只能用一个崭新的、铺着柔软绒布的小篮子代替“摇篮”
。
每天雷打不动地奉上三炷香、一小碗清水、一块精致的糕点。
她跪在供桌前,一遍遍地低声忏悔:“对不起……妈妈对不起你……妈妈那时候没办法……求求你原谅妈妈……”
起初几天,似乎真的有效。
那恼人的吮吸声和气味淡了一些,噩梦的频率也降低了。
苏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以为看到了希望。
她错了。
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第七天的深夜,苏梅在供桌前上完香,疲惫地回到卧室躺下。
刚有些朦胧睡意,一阵清晰的、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猛地响起!
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
声音刺耳,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执拗感,正是从书房的方向传来!
苏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屏住呼吸,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全身。
她不敢动,不敢开灯。
那刮擦声持续着,越来越急促,越来越用力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个空篮子里焦躁地翻腾、抓挠,想要出来!
接着,更恐怖的事情生了。
那熟悉的吮吸声再次响起,但这一次,不再是若有若无!
它变得异常响亮、贪婪,就在她的耳边!
伴随着吮吸声的,还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大口吮吸、吞咽着……那碗供奉的清水?或者……别的什么?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苏梅用被子死死蒙住头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突然,所有的声音都停了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苏梅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然后,一个冰冷、湿滑、带着粘腻触感的东西,轻轻地、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后背,隔着薄薄的睡衣。
那触感……分明是一只婴儿的小手!
冰冷得没有一丝火气!
苏梅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!
极度的恐惧让她爆出非人的力量,她猛地掀开被子,连滚带爬地跳下床,疯了一样冲向门口!
她只想逃离这个房间!
逃离这栋公寓!
逃离那个如影随形的冰冷存在!
她冲出卧室,冲向玄关,手指颤抖着去拧门锁。
就在这时,客厅角落那个小小的供桌方向,传来了一声清晰无比的、带着无尽怨毒和冰冷嘲讽的婴孩笑声:
“嘻嘻……妈妈……我的‘家’……好空啊……”
那笑声尖利又空洞,直刺灵魂!
苏梅眼前一黑,差点晕厥过去。
她终于明白,师父说的“家”
是什么了。
那个空篮子,那些香火糕点,根本不是慰藉,反而成了一个锚点,一个它终于可以更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世界、更具体地纠缠她的媒介!
它要的不是供奉,它要的是一个真实的、有温度的身体,一个它本该拥有却被残忍剥夺的“家”
!
她彻底崩溃了,尖叫着拉开门冲了出去,连鞋都没穿,赤着脚在冰冷的大理石走廊上狂奔。
电梯!
电梯在哪里?
她疯狂地按着电梯下行按钮。
指示灯显示电梯正从一楼缓缓上升。
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她能感觉到,那股冰冷的、带着奶腥和血腥的气息,正从她刚刚逃离的公寓门缝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,无声地向她蔓延。
背后的汗毛根根倒竖,仿佛那双漆黑的婴儿眼睛,正贴在走廊的拐角处,幽幽地注视着她逃跑的背影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终于到了她所在的楼层。
门缓缓打开,里面空无一人,惨白的灯光映照着不锈钢的轿厢壁。
苏梅如同见到救星,一头扎了进去,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,大口喘着粗气,手指哆嗦着拼命去按关门键和一楼的按钮。
门,开始缓缓合拢。
就在两扇门即将完全关闭,只剩下一道狭窄缝隙的瞬间——
一只青紫色、布满褶皱、沾着粘液的、只有婴儿巴掌大小的手,猛地从门缝外伸了进来!
死死地扒住了正在合拢的电梯门!
苏梅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,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