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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异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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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o8章 鲁班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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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张魁,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:“解法?自然有!

此乃‘阴钉锁尸’之局!

需寻一至阳至刚之物,压于棺盖之上,镇住这股冲天煞气,七七四十九日后,煞气自消,方可安然落葬!”

他顿了顿,三角眼死死盯住李墨:“此物非金非玉,非得是你李家世代相传、凝聚了无数匠人心血、阳气最盛的那件东西不可!

否则,压不住!”

世代相传?阳气最盛?李墨脑中“嗡”

的一声,瞬间空白,随即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轰然炸响——飞鸢!

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他的手,气息微弱却异常清晰地反复念叨:“鸢……鸢……藏好……别……别让……”

那件传说中由李家祖上一位惊才绝艳的木匠,倾尽毕生心血甚至性命,才造出的、能短暂御风而行的神物!

它一直被父亲视为比性命更重的珍宝,藏在只有父子二人知晓的绝密之处!

“李家……真有那东西?”

张魁猛地抬起头,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和一种奇异的灼热,声音都变了调。

那道额角的旧疤在雨水冲刷下,显得格外狰狞。

李墨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他看着老道眼中深藏的贪婪,看着张魁瞬间失态暴露出的渴望,又想起父亲脖颈上那道墨斗线留下的焦黑勒痕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
父亲的死,这本邪书,这突如其来的凶煞之说,还有他们对飞鸢的觊觎……这一切,绝非巧合!

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编织、环环相扣的毒局!

目标,就是那件李家守护了百年的木鸢秘宝!

“有!”

李墨猛地挺直脊背,抹去嘴角咳出的血沫,声音因激动而嘶哑,眼神却亮得惊人,如同淬火的寒铁,“飞鸢就在我李家!

道长既知解法,我李墨,就是拼了这条命,也要把它找出来,镇棺化煞!”

他目光如电,狠狠剐过张魁那张因惊愕而扭曲的脸。

雨更大了,砸在棺盖上噼啪作响,也砸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。

夜深如墨,灵堂里惨白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守夜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,如同幢幢鬼影。

李墨蜷缩在角落的草席上,闭着眼,呼吸均匀,仿佛已沉沉睡去。

肺腑间的灼痛和喉咙里的血腥气却无比清晰,时刻提醒着他周遭的险恶。

他强压着咳嗽的冲动,耳朵却竖得笔直,捕捉着灵堂里每一丝细微的声响。

梆!

梆!

梆!

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,带着湿冷的回音。

就在梆子余音将散未散之际,一阵极其轻微的、如同狸猫踏过瓦片的“窸窣”

声,从灵堂后门的方向响起。

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,但李墨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!

来了!

他微微睁开一道眼缝。

昏暗中,只见一个矮壮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滑了进来,正是张魁!

他脚步轻捷得与平日判若两人,径直走到李守拙的棺木旁,竟毫无惧色。

他伸出手,不是抚棺哀悼,而是以一种极其熟练、近乎虔诚的姿态,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棺盖的接缝处,仿佛在感受着什么,口中还念念有词,声音低沉含混,却透着一股子邪异的韵律。

李墨屏住呼吸,借着烛光微弱的角度,死死盯着张魁的手。

当张魁的手移动到棺盖前端靠近棺头的位置时,李墨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张魁那粗短的手指,在棺木表面几处极其细微、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凸起上,以一种奇特的节奏和顺序,飞快地按压、拨动了几下!

喀喀…喀哒哒……

几声极其轻微、如同机括咬合的脆响从棺木内部传来!

紧接着,更骇人的一幕出现了!

张魁口中那含混的咒语陡然拔高一个音节,他右手食指猛地刺破自己左手拇指指腹,一滴暗红粘稠的血珠瞬间涌出。

他毫不犹豫,将带血的手指狠狠按向棺盖正中央!

嗡——!

一声沉闷的、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震动,陡然从棺木内部爆出来!

整个沉重的黑漆棺椁竟肉眼可见地剧烈震颤了一下!

棺盖表面,以那滴血指印为中心,无数道细若蛛丝、漆黑如墨的诡异纹路瞬间浮现、蔓延、交织!

那纹路扭曲盘绕,竟隐隐构成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恶鬼头颅图案!

一股浓烈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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