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地被拖了进去。
膝盖在冰冷粗糙的门槛上重重磕了一下,钻心的疼。
祠堂里面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长明灯在神龛前摇曳着豆大的火光,映照着层层叠叠、密密麻麻排列在高大神案上的祖宗牌位。
那些黑色的木牌,在幽暗的光线下沉默地矗立着,像无数双没有瞳仁的眼睛,冰冷地俯视着下方。
神案前摆放着巨大的铜香炉,炉壁上刻着繁复的花纹,里面积满了厚厚的香灰。
祠堂中央的空地上,早已摆好了一张长长的、黑黢黢的条凳。
那凳子不知用了多少年,表面被磨得油亮,透着一股不祥的暗沉光泽。
架着我的仆妇毫不留情地将我按趴在那冰冷的条凳上。
我的腹部抵着坚硬的凳面,胸口被压得生疼,几乎喘不过气。
双手被粗暴地反剪到背后,用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。
冰冷的触感和被束缚的恐惧让我剧烈地挣扎起来,喉咙里出不成调的呜咽。
“老实点!”
一个仆妇恶狠狠地在我后腰上捶了一拳,剧痛让我瞬间脱力。
“娘!
族长!
求求你们!
别打他!
要打就打我!
是我!
是我逼他学的!”
姐姐凄厉的哭喊声从祠堂门口传来。
她似乎想冲进来,却被几个本家婶子死死拦在门外。
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痛楚,像一把钝刀子,反复切割着我的心。
娘亲站在祠堂门口,脸色铁青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神复杂地看着里面,却没有再出声阻止。
族长柳严氏拄着拐杖,缓缓踱步到神案前,面对着那些沉默的牌位,微微躬身,似乎在无声地禀告着什么。
然后,她转过身,浑浊的目光扫过趴在条凳上如同待宰羔羊的我,最终落在一个捧着一样东西走过来的仆妇身上。
那仆妇手里捧着的,就是柳家的家法——一条用成年男人拇指粗的老藤条拧成的长鞭。
那藤条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褐色,油光亮,不知浸染过多少代人的血泪。
鞭身布满粗糙的结节和凸起,光是看着,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祠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。
只有长明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,在那些牌位和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。
门外姐姐的哭求声渐渐低了下去,变成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呜咽。
族长对捧着藤鞭的仆妇微微颔。
那仆妇面无表情,如同执行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。
她上前一步,站到我身侧后方,高高扬起了手臂。
那浸透了岁月和威严的藤鞭,带着一股腥风,在昏暗中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!
“啪——!”
第一鞭,撕裂了祠堂里死寂的空气,也狠狠撕裂了我后背单薄的棉袄!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爆炸性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整个背部!
那感觉不是被抽打,而是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,皮肉仿佛瞬间被撕开,骨头都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我猛地昂起头,喉咙里爆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!
眼前瞬间一片血红!
“祖宗家法!
男儿无才便是德!”
族长冰冷而苍老的声音,如同从九幽地府传来,不带一丝情感,清晰地响起,伴随着那藤鞭撕裂空气的呼啸。
“啪——!”
第二鞭紧跟着落下,精准地重叠在上一道鞭痕上,皮开肉绽的感觉无比清晰。
火辣辣的剧痛叠加着,像无数毒蛇在啃噬我的皮肉和神经。
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,牙齿死死咬住下唇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。
“女子为尊,男子守分!
此乃天道纲常!”
“啪——!”
第三鞭!
这一次抽在了腰臀连接处。
我感觉自己的骨盆都要被抽碎了!
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,眼前阵阵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族长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,模糊不清。
“不安于室,妄学圣道!
是为大逆!”
“啪!
啪!
啪!”
藤鞭如同毒蛇的狂舞,一下接一下,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背上、臀上、腿上。
每一次落下,都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闷响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