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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自己是朔方城被李恪解救出来的,想着为李恪效力。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,屋外响起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。
众人瞧了一眼屋外,还以为是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,他们一行人说话太大、太吵,惊动了日常巡逻的典军。
一群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般,瞬间噤声,手忙脚乱地各归各位,收拾好物品。
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,爬上了床铺,侧着脑袋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门口,心里七上八下。
很快,房门就被打开,一个身影大步走了进来。
来人并非预想中面色严肃的典军,而是一位全身正装的传令兵。
“徐根生、周大勇…可在?”
传令兵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在寂静的宿舍内回荡。
陡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徐根生和周大勇还没反应过来。
直到传令兵又重复了一遍名字,二人这才猛地回过神,慌忙从床铺上爬起来。
“属下在!”
旁边的周大勇也反应过来,跟着站起身,瓮声瓮气地应道:“在,俺也在!”
传令兵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,确认无误后,依旧用那清晰有力的声音说道。
“奉赵鸣将军令!着你二人,即刻至中军校场东侧器械库报到,有紧急任务,不得有误!”
命令简洁明确,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。
“得令!”徐根生和周大勇齐声应道,这次没有丝毫迟疑。
传令兵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鸦雀无声的宿舍,确认命令已传达,随即利落地转身离去。
房门关闭,隔绝了外面的夜色。
宿舍内陷入了短暂的、落针可闻的寂静。
下一秒,徐根生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猛地到床上,拿起装备,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阵风。
没有丝毫犹豫,一边迅速系紧方才为了方便缝补而松开的衣甲束带,一边沉声低喝。
“大勇,动作搞快点!”
“好!”周大勇重重点头。
两人不再耽搁,迅速穿戴起军服,一前一后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宿舍,身影很快融入外面的夜色中。
像这样的一幕,在偌大的燕王卫营地中,此刻正在多处上演。
“不是说,征讨颉利可汗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吗?就连唐将军和辛将军都返回营地了!”
“这么晚了,怎么又弄出一个紧急任务?”
阿古达木和海日罕是李恪,贞观二年初次跟突厥骑兵交手时,收编的奴隶骑兵。
同时,他们二人也是多年的伙伴。
两个人因为从小为奴,受到残酷的剥削和压迫,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突厥贵族有着刻骨的仇恨。
当然,也对给予他们自由和新生的燕王李恪,怀抱着近乎盲目的忠诚与感激。
阿古达木年纪稍长,性格也更沉稳些。
他一边将腰间的弯刀,调整到合适自己出刀的位置。
一边压低声音对身侧略显焦躁的海日罕说道。
“海日罕,军规上怎么说的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收起你的疑惑!殿下的命令,就是草原上最凛冽的寒风,不容置疑,我们只需遵从!”
听到阿古达木的话,海日罕嘟囔了一句,手上整理弓弦的动作却丝毫未慢。
“这俺知道!就是……就是觉得有点突然。唐将军和辛将军不是刚带着大胜的消息回来吗?这定襄城附近,难道还有不怕死的部落,敢来撩拨殿下的虎须?”
阿古达木系紧最后一个皮扣,抬起眼,昏黄的篝火,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。
“殿下的思虑,不是你我能揣度的?或许不是那些部落,是别的什么……别忘了,这里是定襄,不是草原,但无论如何!”
说到这,他加重了语气,眼神坚定地看着海日罕。
“殿下需要我们做什么,我们就做什么!想想以前在草原部落,你我过的什么日子,像牲畜一样被驱使,生死都不能由着自己!是殿下砸碎了咱们的枷锁,给了咱们做人的尊严。”
“如今,你我二人虽然还只是小小的旅帅,但手底下也有着一百人,也算是当了军官的人,以后若是再立军功,就算中原人所说的封侯拜将,也未必不能指望!”
阿古达木说着,伸手拍了拍海日罕的甲胄,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咱以前在草原,连抬头看贵族的资格都没有,现如今好不容易拥有了眼前的一切,别说深夜出任务,就是刀山火海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