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,一本正经地开了口。
“娘亲,我查了。”
“这个钱侍郎,哪儿都行,就一点不行——他有个独子叫钱多多,是个病秧子。”
“打小泡在药罐子里,京城的名医看遍了,屁用没有。”
他放下粥碗,从怀里掏出一张鬼画符,上面倒是标得清清楚楚。
“所以,咱的法子简单。”
他嘿嘿一笑,眼里全是小算盘。
“用他儿子的命,撬开他的嘴!”
当天下午,京城最大的药材行,济世堂。
工部侍郎钱坤正扒在柜台上,一张脸急得皱成一团,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他儿子等着“雪顶寒蟾”救命。
掌柜的捻着山羊胡,把头摇成了虚影。
“钱大人,实在对不住。”
“这药,别说咱们铺子,就是整个京城,怕是都断货大半年了。”
钱坤撑在柜台上的手背绷起条条青筋,指节都捏白了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
就在这时,身后响起个清脆的童声。
“这位伯伯,你找这个呀?”
钱坤猛地回头。
一个小姑娘,脸蛋白嫩,正捧着个玉盒子,仰头看他。
那玉盒入手冰凉,隔着盒子都能看见里头的东西结着白霜,一股寒气直往骨头里钻。
钱坤那双失了焦的眼睛,一下子亮了。
他整个人几乎是扑过去的,嗓子都哑了。
“小姑娘,这药……这药卖不卖?”
“多少钱都成!我买!我全要了!”
云小墨从妹妹身后踱了出来,手里抱着他的宝贝算盘,对着钱坤摇摇头。
“伯伯,这药,不卖。”
钱坤脸上的光彩一下就没了。
云小墨却话锋一转,咧开嘴,笑得贼精。
“但是,我们可以‘投资’给您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,递过去。
“这是我娘亲,给钱多多哥哥专门弄的‘调理方子’。”
“药方、食谱、平时怎么养着,上面都有。”
“我们的‘投资’,要求也简单。”
他伸出小指头,点了点纸条最底下那行朱砂小字。
“用你名下那个‘废弃造纸坊’的地契来换。”
“地契”两个字,烫得钱坤手一哆嗦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,见了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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