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高台上那位因为冷场而表情开始有些僵硬的水神,对身边的两人解释道:“这并不奇怪。艾尔海森提醒过我们,这位水神喜欢演戏。现在看来,她不仅喜欢演,还很享受当导演和主角的感觉。这场迎接仪式,就是她为我们精心准备的第一幕剧。”
“那个、那个…水神大人,”派蒙看气氛实在尴尬,只好硬着头皮开口,“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?”
芙宁娜仿佛终于等到了台词,立刻恢复了神采,用一种略带轻蔑的语气说道:“噢我明白,你们外乡人难免有些庸俗的认知。但别忘了,神明也分‘平庸’与‘优秀’,你们对我的才华感到诧异很正常。”
她顿了顿,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荧和派蒙:“不妨反思一下,你们真的具备与神明沟通的品德与礼仪吗?对我来说,获取你们的情报只需要动动手指,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。”
“呜哇,她好嚣张…”派蒙被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。
荧则皱起了眉头,低声对左钰说:“还总在强调自己神明的地位…感觉和纳西妲她们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别在意,”左钰安抚道,“演员在台上,总要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。她越是强调什么,往往就越是心虚什么。我们只需要当个合格的观众,静静地看她表演就好。”
高台上的芙宁娜再次陷入了沉默,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片刻后,她终于忍不住,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开口:“……嗯?你这样看着我…难道欢迎仪式进行到这里还不够?我应该说点什么吗?”
荧:“……”
派蒙:“…呃,她是在等我们开启话题吗…?”
这出乎意料的展开,让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也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哇,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芙宁娜大人,真是少见啊。”之前与左钰他们聊天的薇娜女士惊喜地说道。她随即又恍然大悟,“欸,难道那两位就是很有名的‘异乡的金发旅人’?之前居然没认出来。”
“怎么了怎么了,芙宁娜大人来了?要有什么好戏看了吗?”她的同伴安托万也兴奋地凑了过来。
“当然了!那可是‘异乡的金发旅人’,”另一位看客莱克图尔先生高声喊道,唯恐天下不乱,“芙宁娜大人特意来这里,一定是要跟他她来一场精彩的对决吧?”
“噢噢噢噢!那可太令人期待了,我就知道芙宁娜大人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!”安托万立刻被点燃了热情。
民众的呼声仿佛给了芙宁娜新的灵感和台阶,她立刻像是换了个人,脸上重新绽放出自信的光芒,高声回应道:“啊哈哈哈!没错,稍安勿躁。信仰我的子民总爱和观礼者一同呼喊。真响亮啊,而我会包容这些惊扰。”
她将目光重新投向荧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一位即将登台献艺的顶级演员:“就当做是奖励好了。正如你们想象的那样,我确实决意要与这位异乡的旅者展开一场史诗般的对决!”
“这…忽然就要开打了吗?进展也太快了点吧…”派蒙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弄得一头雾水。
荧却早已习惯了这种挑战,她上前一步,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,眼神平静而又坚定:“…那就试试看吧。”她心中暗道:“与神明的对决,姑且有过经验…”
芙宁娜似乎没料到荧会答应得如此干脆,她脸上的自信有了一瞬间的动摇:“…嗯?呃哼!你…你难道感觉不到恐惧吗?这可是与神的对决。”
就在这时,一直静立在芙宁娜身旁、如同雕像般沉默的女护卫克洛琳德忽然开口,她的声音冰冷而又锐利,如同出鞘的利刃:“你想做什么,旅行者,在民众面前冒犯神明吗?”
“冒犯?”左钰向前一步,将荧和派蒙护在身后,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克洛琳德,语气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克洛琳德小姐,我想你误会了。是芙宁娜大人首先发起的挑战,我的同伴只是应战,何来冒犯一说?还是说,在枫丹,只允许神明向凡人发起挑战,却不允许凡人应战吗?这似乎与贵国所标榜的‘正义’,有些出入。”
克洛琳德的瞳孔微微一缩,她没想到这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,一开口便如此犀利,直接将问题上升到了国家法则的层面。
芙宁娜见状,连忙打了个圆场,她清了清嗓子,重新摆出神明的架势:“…咳咳,嗯,没关系的,克洛琳德,我赞许他她的勇气,敢于向神明拔剑的人不多,显然他她是一位真正的斗士。”
她话锋一转,脸上露出了一个“高深莫测”的笑容:“不过很可惜…如今这个时代,人们只会越来越渴望刺激,单纯的武力对决无法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