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为什么…不给我阻止他的权力,为什么就那样让他背负着骂名死去…”
“明明那个时候,只要再努力一下,就有可能扭转一切…”
“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讲清楚…他还欠我好多问题的答案…”
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哭喊着,将三年来所有的痛苦与委屈,都化作最锋利的言语,刺向眼前这个冷漠的、至高无上的审判官。
“如果你真的没有感情,就看着我,看着我的眼睛,我来告诉你真正的「遗憾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!”
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她那压抑不住的、令人心碎的哭声。
那维莱特静静地看着她,良久,他才缓缓地、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。
“……对不起,娜维娅小姐。”
这句道歉是如此的苍白无力,却又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“你和他果然很像,和我那个老爹,”娜维娅看着他那副模样,忽然惨笑了一声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“心里总是压抑着很多东西,永远不愿意和别人讲。明明感受得到很多事,又从来不去表达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将所有的情绪都重新收敛了起来。
“算了…反正世人皆知最高审判官的冷漠。”
“抱歉,对你发了些无端的脾气,最高审判官大人。”她对着他,行了一个标准却又无比疏离的礼节,“我们走吧,荧,派蒙,左钰。”
当他们走出沫芒宫那厚重的大门时,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天空阴沉得如同娜维娅的心情,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,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“娜维娅…你还好吧…”派蒙担忧地飞到她身边,小声地问道。
“我没事…”娜维娅摇了摇头,她抬起头,任由雨水冲刷着脸颊,喃喃自语,“雨…好像…下雨了。”
“是呀,明明我们进去之前还是晴天,今天好像也没什么案件在审判。真是奇怪。”派蒙也觉得这雨来得蹊跷。
“记得我父亲出事的那天,案件发生的那天,也下了很大的雨。”娜维娅的声音悠远而又悲伤,仿佛穿透了三年的时光。
“雨…”荧轻声重复着这个词,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。
“怎么了,荧,你想到什么了么?”派蒙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。
“你父亲的案件…”荧没有回答派蒙,而是转头看向娜维娅,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,“发生在室内还是室外?”
“是室外,雨可以淋得到的地方。”娜维娅虽然不解,但还是如实回答,“你想说是雨冲走了什么线索吗?这个因素我们当初也考虑过了,并且扩大了搜证范围,并没有发现什么受到雨水影响的线索。”
“可那时候你们还不知道一个信息。”左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他走到两人中间,目光扫过那被雨水浸湿的石板路,缓缓说道,“一个足以颠覆所有传统刑侦手段的、只属于枫丹的‘规则’。”
“哦?难道你指的是…!”娜维娅的瞳孔猛地收缩,她瞬间明白了左钰话中的深意。
“人类,可能会变成水这件事。”荧接过了他的话,一字一句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,在娜维娅的心中炸响。
“真正的凶手,可能变成水了?在雨天没留下任何痕迹…”派蒙也反应了过来,她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,“的确,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算你父亲这么解释,那时候也不会有人相信吧?只会被当成是疯子的呓语!”
“你可能真的是天才,我的搭档…”娜维娅呆呆地看着荧和左钰,那双黯淡的眼眸中,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,那火焰是如此的炽热,几乎要将这漫天的雨水都蒸发干净,“对啊对啊,我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!”
绝望的死路,在这一刻豁然开朗。
“我们去白淞镇吧,”娜维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那份属于“刺玫会”会长的果决与行动力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,“按照这个思路,重新调查我父亲当年的杀人案!”
“嗯,这次有我们在,一定会有进展的!”派蒙也重重地点了点头,感觉自己作为名侦探的斗志又被点燃了。
“你是要现在和我一起走,还是等下你自己过去?”娜维娅看向荧和左钰,发出了并肩作战的邀请。
“事不宜迟,现在就出发吧。”荧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白淞镇,这座位于枫丹廷郊外的港口小镇,是“刺玫会”真正的发源地。与枫丹廷的精致典雅不同,这里充满了粗犷而又自由的海洋气息。而“刺玫会”的总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