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坐落于此——一艘巨大而又华丽的、仿佛随时准备扬帆远航的陆上巨轮。
“哇,好大的…船?!怎么会有船停在这种地方啊?”当派蒙第一次见到这艘宏伟的建筑时,忍不住发出了惊叹。
“呵呵,不用太惊讶,它只是看起来像船而已,实际上是我们「刺玫会」的总部。”娜维娅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,她看着这艘凝聚了父亲心血的杰作,眼中充满了怀念,“会修建成这样,完全取决于我老爹的个人品味。或许只有在审美方面,我和他才能偶尔达成一致。”
左钰缓步上前,欣赏着这艘充满了野心与浪漫色彩的巨轮,微笑着说道:“一艘巨大而华丽的船,象征着远航,机遇,征服,野心。它不仅仅是一座建筑,更是一种精神的图腾,象征着刺玫会那乘风破浪、无畏前行的未来。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梦想家。”
“好像能理解了。”荧也点了点头,她能从这艘船的设计中,感受到那位前任会长不羁的灵魂。
“一开始你们说「刺玫会」也有光辉的过去,我还以为是在吹牛呢。”派蒙绕着船飞了一圈,“有光辉过去的帮派,怎么会住在地下水道里。但见识到了这艘大船,你们的话开始有说服力了。”
“毕竟白淞镇才是「刺玫会」的根,我们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。”娜维娅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故土的眷恋。
他们登上了船,早已在此等候的迈勒斯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迈勒斯,我们回来了!”
“久等了,大小姐,还有我们重要的搭档。”迈勒斯微微躬身,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了娜维娅那略显疲惫却又异常兴奋的脸上,“大小姐之前说在枫丹廷还有事要忙,为何这么快又回到白淞镇呢?是沫芒宫那边…”
“这个嘛,因为我们的好搭档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示,”娜维娅亲昵地揽住荧的肩膀,脸上洋溢着找到新希望的喜悦,“或许老爹过去的事,和原始胎海之水也有关联。”
她抬头看着那阴沉的天空,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绝望的雨夜。
“还记得吗?迈勒斯,那是个雨夜。”
“嗯,和林尼先生的遭遇很像,”迈勒斯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了然,“都是一场「不可能」的案件。”
“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?”
“过去发生了什么,可以先讲给我们听听吗?”派蒙小心翼翼地问道,她能感觉到,这艘华丽的陆上巨轮虽然是“刺玫会”的骄傲,但也承载着一段不愿被轻易触碰的沉重过往。
娜维娅沉默了片刻,她走到船长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,眺望着窗外白淞镇熟悉的景致,那双总是如同太阳般耀眼的蔚蓝色眼眸,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回忆的薄雾。
“嗯,”她终于缓缓开口,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了许多,“许多年以前,有一种名叫「乐斯」的东西在白淞镇流行起来。”
“它看上去像是某种饮料,被装在精致的小瓶子里,在黑市里流传。喝下它的人,能在短时间内情绪极度兴奋,精神亢奋,产生许多令人愉悦的幻觉,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绚烂多彩。”
“等等,”派蒙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,她猛地想起了审判庭上那毛骨悚然的一幕,“那个变成水的警备队员,也提到了原始胎海之水可以制作某种药水吧?!效果好像也差不多!”
“不错,”左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他正靠在一张雕花的木质栏杆旁,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的海港,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,看到当年的景象,“派蒙,你的联想很敏锐。它们很可能就是同一种东西,只是换了个名字。原始胎海之水,其本质是枫丹生命形态的‘根源’与‘归宿’,蕴含着最纯粹的生命与溶解的法则。将其高度稀释后,确实能够短暂地刺激一个枫丹人的精神核心,带来强烈的、透支生命力的快感。但这种快感,不过是饮鸩止渴,是灵魂在溶解边缘一次危险的狂欢。”
娜维娅有些惊讶地看了左钰一眼,她没想到他会对这种禁药的原理有如此深刻的理解,但她很快便将这归因于他那渊博的知识,继续说道:“左钰先生说得没错。长期饮用这种东西,会产生很多严重的副作用,比如精神恍惚,注意力无法集中,情绪极度不稳定,时而狂躁易怒,时而又会陷入无尽的颓丧。”
“而一旦停药,”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沉痛,“整天都会疲惫不堪,骨头缝里都像是钻进了蚂蚁,莫名其妙地产生难以忍受的焦虑感,可以说后患无穷。我亲眼见过许多原本幸福的家庭,因为「乐斯」而变得支离破碎。”
“管辖白淞镇的老爹肯定不能坐视不管,”娜维娅的眼中闪过一丝属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