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许,吃掉了至冬使节精心为神明大人准备的蛋糕,致使枫丹政治核心陷入短时间静默」,刑期四十五天…?”
“啊?”派蒙的嘴巴张成了“O”形,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“那维莱特送我们的那块蛋糕难道就是…”
玛蕾蒂抬起头,用一种看待史前生物般的眼神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们两人,那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钦佩。“单就这个罪名来看…你们应该是能干大事的人。”
她啧啧称奇,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。“考虑到芙宁娜大人一直以来对甜点那近乎狂热的喜爱程度,你们这种行为,和刺杀水神有什么区别…真是勇气可嘉,令人敬佩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荧面不改色地回答。
“你很有眼光嘛。”她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谢谢你们让我长见识,但进入梅洛彼得堡的手续还是要好好完成的。”玛蕾蒂深吸一口气,似乎是从这桩惊天大案中汲取到了一丝工作的动力。她指了指旁边一块刻着身高标尺的金属板,“请站到那块板子前面,我会用留影机给你们拍摄画片,作为你们的身份档案。”
“唔…好吧,”派蒙有些不情愿地飘了过去,还不忘叮嘱道,“拍得好看一点哦。”
在玛蕾蒂的协助下,两人很快完成了所有的手续。画片被迅速冲洗出来,别在了她们的档案上。
“好了,感谢二位的配合。”玛蕾蒂将档案收好,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,“后续会有专人引导你们,好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。”
“「重生」…是不是稍微有些夸张了,”派蒙不解地问道,“我们只在这里待四十五天呀…”
“就是你们两个对吧,跟我来吧。”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。一位身材高大、面容冷峻的警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身后。
“欸,好的,”派蒙试图友好地打个招呼,“我叫派蒙,这个人是荧…”
“不必了,”那位名叫迪肯的警卫冷冷地打断了她,“我记不住你们的名字,走吧。”
说完,他便径直转身,向着通往堡垒深处的通道走去,没有丝毫等待的意思。荧和派蒙对视了一眼,默默地跟了上去,将那个依旧在打哈欠的玛蕾蒂和她那套关于“重生”的理论,一同留在了身后。
跟随那位名叫迪肯的警卫,荧和派蒙正式踏入了通往梅洛彼得堡深处的廊道。这里的空气与入口处截然不同,不再仅仅是深海的咸腥,更混杂着一股浓重的、属于金属与机油的味道,冰冷而又刺鼻。四周的墙壁并非天然岩石,而是由巨大的、铆钉密布的钢铁板块拼接而成,冰冷的触感仿佛能直接吸走人体的温度。头顶上,粗大的管道如巨蟒般纵横交错,时不时发出一阵沉闷的、如同心跳般的低鸣,伴随着管道接口处泄出的丝丝白汽,让这片本就压抑的空间更添了几分令人不安的生机。
“那个…请问你是这里的看守吗?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?”派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,她小心翼翼地飞在迪肯身侧,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她觉得,在这种陌生而又危险的环境里,和引路人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。
然而,走在前面的迪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,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沉默的墙,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,规律而又冷漠。他仿佛没有听到派蒙的问话,继续以不变的节奏向前走着。
“……”
空气再次陷入尴尬的寂静,只有那沉闷的机械轰鸣声在耳边回荡。派蒙有些泄气地飘回荧的身边,小声地嘀咕道:“呃…我是不是已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了?这个人好冷淡啊,比那维莱特还要不近人情。”
荧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观察着四周,她留意着墙壁上每一道划痕,每一个警示标记,以及偶尔从岔路口一闪而过的、同样身着囚服的身影。听到派蒙的抱怨,她轻轻摇了摇头,然后抬起眼,看向迪肯那宽阔的背影,声音清冷地开口:“你不像是看守吧。”
她的语气并非疑问,而是一种陈述。看守身上会有一种属于执法者的、训练有素的气质,而眼前这个男人,虽然身材高大,但他的步伐、他的姿态,都透着一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疲惫与麻木。他更像是一个…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居民。
荧接着问道:“为什么是你来迎接我们?”
这一次,迪肯的脚步终于顿住了。他缓缓地转过半个身子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波动,那是一种混杂着厌烦与无奈的复杂表情。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那口气仿佛带走了他身体里仅存的一点活力。
“唉…所以我才讨厌新人,总是有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