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后。
如此既为太子报仇,必得宗室拥戴,又立功于朝,定为子重用,岂止于避免灾祸,见弃于太子哉?
司马伦闻言大喜,以手抚孙秀之背,赞道:公真乃诸葛武侯大才也。
孙秀逊谢一番,便至贾谧府第,泄漏司马雅等人欲图废除贾后,助太子复位之谋。
贾谧大惊,急奔入宫,来告知贾后。
皇后贾南风听罢贾谧密告,不由大怒,于是急召司马伦入宫,商议对策。
赵王入宫,闻司马雅欲图兵变,故作大惊。
又见皇后向自己问计,即依孙秀所教,献计于皇后:司马雅等虽有逆谋,但反意未明,不宜兴无名之师征讨。
依某之论,莫若及早杀死太子,以绝众臣之望,此谓釜底抽薪,最是果决。
贾后:真乃妙计,殿下切宜秘之,不可使外让知。
赵王:那是自然。
请皇后行之,王告退。
贾后命人相送赵王出宫,于是立即矫帝诏,召来心腹太医令程据,道:子恼恨太子谋逆,欲使其自死,又不令朝臣得知出自帝意,卿可有善策为之?
程据:臣有秘制“巴豆杏子丸”
毒药,皇后可令心腹人随臣到府,持此前往金镛城毒杀太子。
如此神鬼不知,岂不是好?
贾后大喜,遂唤黄门孙虑:命你去干一件大事,你可敢去?
孙虑:子承蒙皇后厚爱,休奉命行事,便是要了子性命,也是心甘情愿。
贾后:好子,不枉我对你一番用心。
你随太医还府,将其所配药剂携至金镛别宫,毒杀太子司马遹。
事成之后,必有重赏。
孙虑:此是臣所当为,不敢望娘娘赏赐。
镜头转换,金镛城别宫。
太子司马遹被囚,自忖终有起复之日,倒也从容度日,以待时。
只是常恐被人暗算毒死,便不用宫中疱厨,坚持自己煮饭烧菜,父子四人同吃。
正在这时,孙虑奉了贾后矫诏到至金镛,直入监所,向监守官刘振宣读诏书。
孙虑:太子谋反事泄,奉皇帝诏旨,命令赐其饮毒自杀,但不许外让知。
刘振:既有圣旨,臣岂敢违背!
但因太子自炊而食,无由下毒,又不能逼迫,奈何?
孙虑:此是你典守之责,不必问我。
刘振无奈,于是向孙虑请示:下臣有一愚计,可杀太子,但须假以时日。
孙虑:未知何计?三两日时间,本官倒也耐得;若再迁延,却是不可。
刘振:不需多日。
若依愚计,可将太子迁居在坊之中,隔离其父子,不令其近厨具;并在墙壁上开口,传递下毒饮食于内。
俗话人是铁,饭是钢,太子岂有不食之理?
孙虑:看不出,你倒有些贼智。
便依此办理罢,事成之后子必有重赏。
刘振:喏!
于是先将孙虑安顿别宫休息,然后传令监吏,将太子父子四人分隔监禁,夺其炊具;然后下毒于饭菜之中,自窗口递入。
司马遹聪智异常,见不许自炊而食,知道监吏所送饮食中必有蹊跷,于是皆以头上银簪试之。
若银簪变色,则不肯食。
刘振见计谋败露,无可奈何,只得回报孙虑。
孙虑见事不谐,怕回去无法向贾后交差,只得亲入坊之中,威逼太子服药。
司马遹怒斥道:大胆!
你敢弑君耶?
孙虑:公已被废黜,便是庶人,臣何谓弑君?今有子明诏,令殿下服药自尽。
休要延挨,某立等回奏。
太子:你父皇要杀我,以何为证?
孙虑无奈,只得拿出伪诏,向太子示之。
太子:此乃贾后手迹,且无父皇私玺,分明矫诏。
尔等如此欺君,不畏诛灭三族乎?
孙虑见其破诏书之伪,不由汗出,呆立当地,无计可施。
稍倾太子内急,自出坊,前去如厕,更衣便溺。
孙虑急于回宫向皇后复命,又恐太子不死,坐实弑君罪名,如何得了?于是手持捣药铁杵,蹑手潜踪,悄悄尾随于后。
太子入厕,不提防后面有人跟随,从容宽衣解带,准备解。
孙虑闪入厕中,自背后将药杵举起,一棒击中太子后脑。
太子司马遹登时脑浆迸流,倒于厕中,一时尚未断气,开口大叫数声,这才绝气身亡。
喊声传到外面,监守刘振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