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令兵分三路进攻,对徐州合围。
唐军先锋到城外搦战,张玄稔遂遣大将王弘立率主力三万,出城迎战。
唐军先锋一触即溃,将王弘立引入伏击圈。
官军三路夹击,叛军几乎全军覆没。
康承训大败徐州叛军,遂自率中军,兵出柳子寨。
庞勋别将姚周不敌败走,官军骑兵乘胜追击,复将姚周队伍屠杀殆尽。
张玄稔闻说王弘立及姚周兵败,立即临敌叛变,举宿、徐二州降唐。
庞勋急率兵自濠州来救,却已回天无力。
庞勋由此猛然醒悟,方知朝廷宁可容许各地藩镇拥兵自立,绝难忍受起于草莽之乱世英雄,实乃你死我活,不共戴天共日。
遂向周重告罪认错,接受其意见谋划。
咸通十年四月,庞勋诛杀徐泗观察使崔彦曾,以及监军张道瑾,宣布与唐朝彻底决裂。
复自称天册将军、大会明王,将欲南下,经营江淮。
但此时义军已受重创,军心尽丧,虽亡羊补牢,其实晚矣。
画外音:庞勋起兵以来,并未布战斗檄文,亦无宗旨口号,更无推翻唐朝之志,实属被逼而起,更无远图。
如此乌合之众,较之汉末黄巾军差之远矣,更绝无成功可能。
咸通十年九月,庞勋在蕲州战死。
近万名义军于阵中捐躯,其余几乎全部投水溺死。
濠州义军吴迥孤军奋战,直到十月城中粮尽,吴迥突围战死,部众也被追兵斩杀。
至此,一场由兵变演成大乱,坚持一年有余,终至宣告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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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勋起义虽然终至烟消云散,但对唐室打击沉重。
自此藩镇割据愈固,朝中宦官愈加把揽朝政,皇帝愈加昏庸,百姓愈加思变,四海人心离散,再也难为收拾。
濠泗之乱既平,朝廷赏军叙功,大封随征诸将。
沙陀朱邪赤心派兵随征,立下大功,诏拜其为单于大都护、振武军节度使、徐州观察使,赐名李国昌,预备属籍,并赐京城亲仁里官邸一所。
此后李国昌恃功,益为横恣暴虐,不服王化。
咸通十年六月,陕州大旱,百姓向州府报告旱情。
观察使崔荛反命杖责诉旱百姓,并手指院中之树道:此树尚有枝叶,何旱之有!
陕民闻讯愤怒,众起哗乱,遂驱逐崔荛出境。
崔荛逃于民舍,渴而求水,那民舍人家便以尿给之,说道:老爷既是说何旱之有,我家无水,便请老爷喝尿便了。
崔荛又羞又恼,率从人狼狈逃离,只得回到长安京中待罪,一边将在任上所刮民财贿赂宦官,以求免罪。
宦官既然得了他的重贿,遂赦其罪,只贬官为昭州司马,复收拾上任害民去了。
咸通十年冬,西川定边军节度使李师望擅杀南诏使者杨酋庆,欲激怒南诏以邀边功。
李师望贪残,聚私货百万,导致士卒愤怒,欲为叛乱。
唐廷听闻监军奏报其事,乃以太府少卿窦滂为定边节度使,代替李师望之职。
不料窦滂贪残更甚于师望,上任未至期月,复致定边民困卒怨。
由此西川诸将皆恨李师望当年奏置定边军,分裂西川属州,乃合谋驱逐窦滂,阴遣人致意南诏王,使其兵入侵。
南诏国王世隆见有机可乘,遂倾国入犯成都。
十一月,南诏兵攻陷嶲州,唐朝定边都头安再荣放弃清溪关,退守大渡河北。
南诏王密令分军开道,驰至犍为南沐源川,窦滂遣兖海戍卒五百人拒战,全军复没。
十二月十四日,南诏王命令士兵换上兖海士卒之衣,一路诈称官兵,渡江攻陷犍为,纵兵焚掠陵、荣二州,廿九日进陷嘉州。
窦滂此时无将可派,只得亲率军结阵于大渡河北,抗击南诏。
南诏国王善用兵法计策,诈称与窦滂议和,遣清平官数人至唐军大营谈判;却趁其麻痹不防,派蛮兵乘筏渡江。
唐军毫无防备,忽被蛮兵杀入营中,不由大乱,人不及兵,马不及鞍。
幸有忠武军、徐宿军及安再荣士卒枕戈以待,当时紧急反应,与南诏蛮兵激战,窦滂方才得以乘机逃走。
唐军于当夜袭击南诏营寨,蛮兵大为惊忧,唐军得以安然退归成都。
南诏军遂攻取黎、雅、邛三州,定边驻地皆陷。
咸通十一年正月,唐懿宗以邛崃三州失陷于南诏,诏废定边军节度使,仍以其所辖七州归西川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