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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我仰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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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七章 心有不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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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几何?人口几何?」

    「隆裕四十二年黄册记载有田九百五十四顷,二百三十万口。」

    「实际多少?」太子直接去问,经历扬州事太子便知道他之前的处理方法可不行。

    「微臣尚未统计。」况亦鼎在曲中尽可能取直,毕竟若真说实话则苏州震荡,若说假话便是欺君。

    太子心知,必然如此。

    「况大人,素称苏州为天下第一剧繁难治之地,孤看苏州百姓乐业,何来繁难?」

    「殿下有所不知,苏州赋税比之湖广,乃两倍之多,比之河东更是三倍有馀。」

    「同样土地,缘何苏州产出更高?」

    「得天时自不待言,更在地利。」

    「如何地利?」

    「苏州辖下,河网密布,当时时浚疏,方雨季不涝,旱季不枯。」

    「看来况大人乃水利能匠,当迁工部。」

    况亦鼎一听,便跪了下来:「殿下,微臣年过六十,唯懂这平原小溪治理,不堪大任。」

    「孤看你是守着温柔乡,上下其手!」太子冷脸道。

    「殿下!实非如此!」

    「何不直言道来?真欺孤年幼不谙世事,不通政务?」

    况亦鼎听道这话,心里凉了一半,不由垂泪道:「臣乞骸骨!」

    「况大人!你可知此乃何言?」

    「殿下,微臣在此为官十三年,左支右绌十三年,方得如今苏州承国朝赋税十之有一。繁华似锦下,尽是凶险。若按殿下出京之意来,苏州动荡,赋税难保。」

    「官田赋税每亩七升有馀,民田每亩仅二三升,你若非上下其手,怎敢言左支右绌?」

    「殿下,朝廷连年征战,每次征战,苏州必加赋,若非官田七升,何来银两以抗北狄?为国,苏州官民已尽力矣。」

    「民田呢?」

    况亦鼎不语,太子的意思是官田产出可以承担七升赋税,同样占着江南天时地利的民田,为何只有二三升的赋税。

    「况大人,有何难言之隐,不妨一说。孤前日受教于驿站老卒,言『但行大义,无问西东』。孤深以为然,路虽难,行则必至;事虽难,做则必成。」

    「殿下,民田虽二三升的赋税,加上耗米,加征,实缴超二三升。苏州府要事,实非赋税多少。」

    「那是何要事?」

    况亦鼎心一横道:「若苏州再加赋,则百姓愈加投献乡绅,土地兼并,国家税基则不稳矣。」

    「土地投献,百姓何以生计?」

    「为织户。」

    「何不禁之?」

    「禁则百业消殆,何来这人流如织?何来浒墅关年入近五万两。」

    「土地投献与谁?」

    「地方乡绅,京中高官。某阁老祖籍松江,有田几十顷,皆不赋税,国之奈何?」

    此时,太子终于明白了,他这次来的抗力并不是地方官员的瞒报,而是整个朝廷文官集团的利益。父皇让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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