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长得比老槐树还壮。”
(许大茂举着手机,镜头对着新翻的土地,阳光落在上面,金灿灿的。
)
许大茂:“家人们看!
这就是根!
不管走多远,根总在这儿。
老槐树倒了,可新的希望又种下去了。
说不定再过三十年,咱院的孩子也能爬上新槐树掏鸟窝,就像当年的远娃一样……”
(风从胡同口吹进来,带着泥土的腥气,也带着点说不清的甜味。
张大爷和远娃蹲在地上,看着那片新翻的土地,像看着个刚出生的娃娃。
槐花蹦蹦跳跳地去拿水壶,说要天天来浇水,让小槐树快点长。
)
(傻柱和周阳往回走,准备去修那辆还没修好的自行车,三大爷跟在后面,嘴里念叨着该给种籽施点啥肥。
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碎金子。
)
谁都没说,但心里都清楚——这倒下的老槐树,这新埋的种籽,还有院里来来往往的人,早把日子拧成了一股绳,咋扯都扯不断。
就像那树桩上的字,就像远娃带回的籽,就像槐花眼里的期待,这胡同里的故事,还长着呢。
(远娃回来的第三天,突然想去看看当年刻字的墙。
张大爷陪着他走到胡同深处,那面墙早就斑驳了,可“1989”
和“远”
字还能看清,只是被岁月磨得浅浅的,像老人脸上的皱纹。
)
远娃(伸手摸着字):“当年我总觉得这字刻得深,现在才知道,再深的刻痕,也没心里的念想深。”
张大爷(看着他):“你娘走的那年,我来这儿坐了一下午,摸着这字,就像摸着你的手。”
远娃(突然跪下,给墙磕了个头):“娘,儿子回来了。”
(风从墙缝里钻出来,呜呜地响,像谁在轻轻叹气,又像谁在偷偷笑。
远处传来槐花的喊声,说院里的糖饼烙好了,让他们赶紧回去吃。
)
张大爷(拉起远娃):“走,回家。
你娘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,准得乐。”
两人往回走,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,像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树。
胡同口的树桩旁,新埋的种籽还没芽,但谁都相信,用不了多久,这里就会冒出绿芽,一点点往上长,长成像老槐树那样的参天大树,守着这胡同,守着这院里的热热闹闹,守着这永远过不够的日子。
远娃回来后的第十天,院里的槐树种籽没动静,倒是张奶奶的糖饼摊先支了起来。
清晨五点,张奶奶就蹲在院里的老灶台前和面,面团在她手里揉得“咯吱”
响。
远娃蹲在旁边添柴,火光映着他鬓角的白,倒比年轻时看着稳重了些。
“小时候偷你娘的糖面吃,被追着打,还记得不?”
张奶奶往面团里撒红糖,糖粒落在瓷盆里“沙沙”
响。
远娃挠挠头笑:“记得,躲在老槐树后面,把面团揣怀里,烫得直蹦,还舍不得扔。”
“那时候你娘总说,这小子,嘴馋得像只小耗子。”
张奶奶的手顿了顿,往灶里添了根柴,“她走那年,还念叨着你爱吃糖饼,说等你回来,要烙一整锅,让你吃够。”
远娃没说话,只是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,火苗“呼”
地窜起来,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明忽暗。
七点刚过,傻柱扛着工具箱从外面回来,鼻尖嗅了嗅:“哟,这香味,张奶奶又开小灶呢?”
“啥小灶,给远娃解馋。”
张奶奶把擀好的糖饼放进平底锅,“对了傻柱,你帮我看看院里那口老井,最近抽水总犯卡,是不是泵坏了?”
“成,等我换身衣裳就来。”
傻柱刚要走,就见槐花背着书包往外跑,嘴里塞着半块糖饼,含糊不清地喊:“张奶奶,太甜了!
比我妈做的好吃一百倍!”
“慢点跑,别噎着!”
张奶奶在后面喊,回头对远娃叹口气,“这丫头,跟你小时候一个样,风风火火的。”
远娃望着槐花的背影笑:“活泼点好,比闷葫芦强。”
正说着,三大爷背着个布包从外面进来,看见灶台上的糖饼,眼睛一亮:“得,今天不用啃干馒头了。”
他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,“远娃,我给你合计了合计,你那五金店要是想